看不见的你(下)
#有女婶!(重点号预警!)
#我流清光光,ooc预警
#小透明写手预警
#如以上均可接受请观看
#观看过程中感到不适请退出
【四】
在吃完可丽饼,去过冷食店一起吃了香草味冰淇淋,现在逛到了服装店。
说真的,初夏时节吃冰淇淋并不是什么好选择,到现在我的胃还在发凉。
“我可以试试这件吗?”
我指着一件衣服问导购小姐,她笑着回答当然,帮我取下了那件红色百褶的雪纺连衣裙。我一眼相中了它,看起来轻飘飘的。
我回头去看坐在等候区的清光,他点点头。
看样子我的审美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!毕竟之前被母亲批评审美批评到怀疑人生......
我提起一口气,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照镜子。
大小正好,穿在身上也轻飘飘的,圆领口刚好露出锁骨,和裙子一样百褶层叠的七分袖,刚好能露出半截小臂,我小幅度转了一下,像蛋糕一样层层叠叠的纱随着我的动作漂浮起来,如颤动的蝶翼。
我通过镜子去看等候区的清光,他也从镜子那里和我对上目光,支着下巴笑起来。
我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目光,看到他红色的外套,又低头看看我自己的红色裙子。
我平时很少买鲜艳颜色的衣服,但是,红色和红色很配吧?
如果穿上这个站在一起,会不会看起来很相配呢?
我不知道。
我是看上什么就会买下来的人,于是换好衣服爽快地结账。
当然我不会看上特别贵重的东西啦。
我们继续在商场里逛着,我悄悄问他,
“刚才的裙子真的好看吗?不要敷衍我哦。”
“真的哟!真——的很好看!”
他不光说了好看,还要拉长音来强调那个真。
“那就好......”
就如我之前说的,我很少买鲜艳颜色的衣服,所以并没有什么自信。
我并不是什么衣服都能驾驭的漂亮姑娘,我知道的。
余光瞥到饰品店,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耳垂,空荡荡的,思索了一下,我还是决定去饰品店。
“要买什么?戒指还是项链?”
他似乎注意到我没有耳洞,所以自然的忽略了耳饰这个选项。
“嗯~随便看看嘛,对了,你的耳饰呢?”
我笑笑,赶快转移话题。
我还想当惊喜来送,马上被发现不就麻烦了。
“那个啊......因为烛台切先生说跟这身衣服不搭配就给摘下来了。”
他苦恼地笑着,抓了一下头发,我有点疑惑,
“烛台切先生?”
不是安定来提意见吗?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说要来见你,鹤丸先生和烛台切先生就很开心地给我搭配起了衣服。虽然最后还是我自己挑的啦,然后烛台切先生给点建议。”
噗,鹤的意见完全屏蔽掉了呢。
我重新看了看他这一身衣服,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,在人群里也没有违和感。
“很不错啊,而且你也很......”
好看。
我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,低下头,有种奇怪的热度从脖子蔓延上来,那一刹那,我的脸肯定通红了。
我到底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啊!
“什么?”
他没有猜出我想说的话,只是疑惑。
还好还好......
“没、没事!我先去逛,你随意看看!”
我压低音量,但还是用走调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。
好丢脸......
“哦,好。”
他奇怪的看看我,向其他方向走去。
我松了一口气,走进耳饰区域,看到两个挂着方形挂坠的耳夹,方形的透彻晶体镶嵌在银色底座上,被银色链子链接在固定的夹子上,晶体一蓝一红,嘛,一般都会红配蓝啦。
凑近拿起来看,红色的晶体稍微一转角度会呈现金色,另一只蓝色的转一转角度也会呈现绿色。
虽然样式设计很简单,但是颜色真的很好看。
刚下定决心把耳饰攥在手里的时候,身后突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,
“呐,你刚才要说的话是什么啊?”
“呜哇!”
我吓得半死,捏紧的耳夹扎得手有点疼,我急忙放松力道,把手贴在腿边,
“什、什么?”
“诶嘿,吓到你了?抱歉啦~”
流利地道歉后,又拐回了原来的话题,
“我说我们进店之前你说的,我也很怎么样,那句。很在意啊......”
他似乎跟我汇合之前都在想这个......真是的,我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出来!
“比起那个,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吧......”
我试图转移话题,再这样下去脸又要烧起来了!
“居然转移话题......”
他鼓起脸颊,我嘿嘿傻笑打算彻底糊弄过去。
见我这样只得放弃啦,他吐出一口气,
“看中了点东西,可以买下来吗?”
“可以呀。”
我不假思索,极其干脆地回答了。
“我还没说是什么哦?”
他惊讶地眨眨眼,我笑起来,
“没关系。”
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那双美丽的红色眼眸盯着我看了两三秒,直到我歪头表示疑惑才移开。
“你......”
他张口只说了这一个词,又垂下眼眸。
好像有些悲伤,为什么呢?是我做了什么吗?因为我偷偷去买耳饰生气了?还是说太过在意刚才我没说出来的话?
我一点也不想让他讨厌我,一点也不行,如果有误会的话一定要解释清楚才行。
所以我开口了,
“那个......”
“没事,我想买的东西在那边。”
他看着我,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。
就像我曾经透过屏幕看到的那种。
“好。”
他说的要买的东西,是一瓶红色的指甲油,他眯着眼睛分辨了一下,才指出那瓶指甲油,和他指甲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“还有别的吗?”
我用没拿耳饰的手拿下指甲油,他沉默了一下,才开口,
“我记得有一次半夜你涂了红色的指甲,还特地在屏幕前涂给我看,结果搞砸了,好多都涂到指甲外面了,最后还当没发生过,用小电扇吹干亮出来给我看。”
“喂!我是很手残啦......但是我真的很想涂好的,真的!”
我不服气地小声辩解。
“知道啦知道啦~”
他一边笑一边把手放在气鼓鼓的我的头上。
这个笑容才对嘛。
结算的时候特地把清光支出去了。
我看着手心躺着的,包装好的耳饰。
要好好交出去。
这么决定着,刚走出来就看到他了。
这是一定的嘛,毕竟只是让他在店外等我一下。
“先去人少的地方,我......我有想说的话!”
这样说着,我拉过他走回之前的小巷。
好在路很长,我咽了口口水,回想着我准备的,什么给我这种咸鱼审神者当近侍辛苦你了,这是谢礼之类的傲娇说辞。
意外的,在思考中走了那么长的路却跟一瞬间一样,我还没有决定好用哪种说辞。
结果。
“这、这个,给你。”
......我用了最拙劣的,送礼方式,心理准备都是假的!
说话磕巴,低下头,扭扭捏捏从身后拿出盒子,这个样子蠢爆了。
哪有送礼物连收礼人的表情都不敢看的家伙啊,丢死人了!
“是耳饰吗?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高兴。
“诶?”
等等,他怎么知道!我觉得我藏得很隐蔽了!
我震惊地抬头,对上视线的瞬间又立刻错开。
“虽然很对不起,我之前看到了。”
我偷偷把视线移回去,他那双因笑意微弯的双眸亮晶晶的,和红色的耳饰一样漂亮透彻。
“反正,也是要送你的。”
我干巴巴的说。
那算什么惊喜啦,我这个笨蛋。
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他很认真的看了我一两秒,突然笑起来。
“......”
我愣怔地张开嘴,连一个音节都没能吐出来。
那瞬间,我的视野除了他,变得白茫茫一片。
在我眼中,只剩下那一个存在。
这景象比去年夏日祭上看到的烟火还要漂亮,“砰”地,盖过了我心中所有的,所谓最美的景色,连春日里飘忽如雪的樱花都不值一提。
咚咚咚,咚咚咚。
我能听见的只有我的心跳声,它像我刚跑完长跑那样剧烈地鼓动。
“不过啊,我......”
“我真的可以接受这个礼物吗?”
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将我唤回现实,那语气和受伤之后问我“变得破破烂烂的是否还会被爱着”的时候一样,带着不安和怀疑。
“如果,站在这里的是其他的刀,你也会送出这份礼物吗?”
他没有看我,只是凝视手中拆封了的盒子,耳饰装在里面,黑色的海绵底上,银色耳饰镶嵌着金红光辉交错的晶石。
“不,这是给你的,不会交给别人。”
我没有一丝犹豫,同时我也拆开我手里的盒子,里面躺着的是同样款式的银色耳饰,蓝绿色交相辉映的晶石。
很明显就能看出是一对的耳饰,我把它夹在耳朵上。
“......”
他看着我,沉默了一会,似乎在想如何开口,
“可以帮我戴上吗?”
他这样说,不知为何语气里是一份小心翼翼。
“当然可以!”
从他手里拿起耳饰,我像回到了第一次做手工时,小心却笨拙地凑近他的耳朵,我连指尖都在抖,虽然五厘米的身高差根本不需要我将胳膊伸的多高,可我整条手臂都僵掉了。
一定要轻轻地!要小心!
我重复默念这句话,终于轻轻地把耳饰夹到他的耳垂上。
......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耳朵好热!
所以到刚才为止,我都做了些什么?!
终于意识到“距离太近了”这件事,我下一秒就用双手把脸捂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好了吧......诶?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让我冷静一会......”
虽说看不到他的脸,但是声音就在很近的地方,我干脆把眼睛也闭上。
不行,我要冷静!
“因为离太近了吗?诶嘿嘿~这是前几天新买的香水吧,玫瑰的味道~不过我觉得果香要更适合你一些。”
对不起我冷静不了了!
“诶?为什么连我新买了香水的事都知道!”
我惊叫出声,因为没把手拿下来,声音闷闷的。
“因为摆在了很显眼的地方嘛。”
“这是偷窥!”
我恼羞成怒地喊,甚至没意识到手已经放下来了。
“才不是啦!”
【五】
我觉得这样下去我会胖十斤。
回到家已经天黑了,我手里还拿着刚才吃了一半的鲷鱼烧,清光又一次准确说出了我最喜欢的口味。
“果然红豆味的最好吃了。”
此刻我站在楼下,噘嘴吹去鲷鱼烧的热气,啊呜一口,脆脆的酥皮和甜而不腻的红豆馅在嘴里化开~又暖和,又幸福~
“啊,我也想吃!”
他把脑袋凑过来,我的手提袋里刚好还剩一个鲷鱼烧,也是红豆味的。
“唔,我想留着一会吃呢。”
作为一个吃货,我的本能是护食。我侧过头看他,并捂住了我的手提袋。
“不行吗?”
他有点委屈地看我,像种什么可怜兮兮的小动物......
我觉得我的心和肝都在颤......不要问我为什么有肝!是比喻!
“好啦......我给还不行吗......”
我完全没办法跟这句话对抗,这个语气委屈里透着小心翼翼,我的心脏受到了冲击......
再这样下去,在我变胖之前可能就要因心脏问题而入院了。
从手提袋里拿出尚且温热的鲷鱼烧递给他,他回了一句“Thank you~”就立刻吃起来了,我光顾着看他,自己忘了吃。
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虎牙,尖尖的,像猫咪一样。
“嗯?怎么了吗?”
他露出困惑的表情,还不忘吃鲷鱼烧。
“不,没什么。”
我笑了,低头继续吃我自己的那份。
真奇妙,明明之前只能透过屏幕看到的人,嗯,准确来说是刀吧,现在居然在我旁边吃鲷鱼烧吃得很开心。
而且很久没这么开心的逛街了,上一次用这种轻盈而雀跃的心情逛街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吧,和父母一起,我拉着他们的手像荡秋千一样晃荡。
“今天一天开心吗?”
他突然问道。
我眨眨眼,咽下最后一口鲷鱼烧,
“嗯,很久没这么开心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他的语气就像在说这样他就没有白来一样。
“该回家了。”
我看看完全黑下来的天,星星都开始闪耀了,再不回去母亲就要夺命电话催了。
母亲开了门,没问我去哪了,只是简单回了一句“回来了啊”。
“嗯,今天去逛街了。”
我习惯性交代一天的行程,虽说自从上了大学母亲就不怎么管我了,可我还是喜欢有事和她说说,嘛,她总是爱答不理的。
不过不追问也挺好的,不然我就要撒谎了。
我看着从门口一边说着“打扰了”一边走进来的清光,一时有些语塞。
感觉像见家长一样......
我又回头看了看没有反应的母亲。
家长看不见呢。
“门那边有什么东西吗?”
“呃,我看到个什么小动物跑过去,可能是公寓附近的猫吧。”
“哦,饭吃了吗?没吃的话我一会给你热一下今天剩的晚饭。”
母亲没太在意,走进厨房一边收拾一边询问我。
“不不不,我吃完了。”
“好吧,门关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我把门关好,拉着清光回到自己的屋子。
“今天是家常菜啊。”
他似乎闻到了饭菜的味道,我倒是没注意,所以什么都没闻到。
“大概是吧,我想吃咖喱但是妈妈不喜欢,所以每天都是吃家常菜。”
我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,衣服剪掉标签收进衣柜,桌上堆着的书本也整理好了,清光就坐在我的椅子上看我忙左忙右。
“你们在本丸都吃谁做的饭啊?”
我收拾完坐在床上,和他面对面。
“大部分时间是烛台切先生做饭,其余时间我们轮班。”
他思考了一下说,之后又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:
“不过炸厨房的人被从当番表里排除掉了。”
“炸.....厨房?!”
谁啊,这么可怕的吗?
“大包平上次把锅烧干了,被烛台切先生教训了一顿。然后前几天安定用力太猛,把鱼头剁飞了,从窗口飞出去那种,除此之外,他做菜特别咸,每次我阻止他他都不听劝,总之这周被禁止踏入厨房了。”
他说到鱼头被剁飞的时候笑出来了,我想象了一下,也捂着嘴笑起来。
真好,我也想去本丸啊。
“对了,那瓶指甲油呢?”
他问我。
我指了指那边摆放化妆品的位置,虽然我所谓的化妆品全部都是指甲油。
“好~来这边别动!”
把我双手按在桌上摊平,他取来指甲油仔细帮我涂上。
我因为曾经学习弹钢琴,留下了修剪指甲的习惯,我对我修剪圆润的指甲还是很自豪的。
我看他一点一点把我的指甲涂好,动作仔细又娴熟,没有一点涂出指甲。
好羡慕,这就是手残和手巧的区别吗......
我不甘心地撅了一下嘴。
“好了,完成啦~”
涂好之后,他嘱咐我不要乱碰,又拿来了我的小风扇。
小风扇就那么呼呼吹了四五分钟,我凑近去看我的指甲,闪亮亮的红色,和他的一样。
“呼,真好看~”
我感叹着,下定决心要把这次的指甲好好保护起来。
“那当然啦,我很有自信的~”
他笑中带着点小得意,
“是是~”
我边笑边附和着说,继续看着自己的手,又悄悄去看他的手,对比了一下。
果然男孩子的手要比女孩子大一点啊。
“差不多干了呢。”
他关上呼呼转的小风扇,我收回视线,忽然想问他一个问题。
“话说,你们有埋怨过我吗?”
我认真地看着他,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丝毫闪躲。
“硬要说的话,有吧。”
“因为有几次中伤出阵吗?小夜和鲶尾他们受了那么多伤还要继续战斗......”
说起这件事,我还是很愧疚的,当时为了推图不得不中伤进军,虽然御守带了,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过分。
“那倒不是,你有好好道歉所以他们也没有生气,而且御守也好好带着了。”
他停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,
“埋怨你的理由是,你给我的极御守。”
“诶?”
这什么理由?
“因为大家都是普通御守啊。”
“可是安定也是极御守......”
我比较偏心,因为以前很迷恋新选组系列的游戏,而且格外迷恋其中冲田先生的角色,总之,我对冲田组的感情比较深。
“安定抱怨的最多,他跟我说明明都是极御守,为什么他的那个是时政送来的,我那个是你买的。”
他略带笑意的眼眸看向我。
“那那那那是因为!”
因为......
据说自己买的极御守是婚戒什么的!
对不起我说不出口!
“因为?”
他重复了一遍。
我干逃到床的另一边面对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坐着。
“不因为!”
夜风呼呼吹着,夹着庭院里花的香气,甜滋滋的,尽管夜风很凉,我脸颊和耳朵的温度却没有丝毫下降的趋势。
“啊今天星星好亮!”
我胡扯一句,拙劣地岔开话题。
“是很亮诶。”
头脑处于极度混乱的我甚至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了。
我想不出来能说什么了,只好真的顶着夜风看星星。
不知道说什么那唱歌吧!
不知道脑子的哪个地方抽筋了,蹦出这么一句话,我就唱起歌了。
我能完整把词背下来的歌曲虽说也不少,但张口就来的只有那几首。
我唱起那首アイロニ,唱着唱着笑起来,明明不是什么开心的歌。
我只是突然想起来,我以前想用这首歌给我身边的人画手书,只可惜我这个懒惰的手残到现在还没办法画出一个漂亮比例的人。
“好听吗?”
我顺口问道。
“还好吧。”
他想了想,给我这个答复。
真意外,我以为他会说好听,不管怎么说,我唱歌基本是不跑调的,声音至少也不属于难听的类型。
“感情总感觉不对,我记得你以前放过这首歌,最后那句已经是哭腔了。”
他看着天际闪烁的星星说。
“嗯,也是呢。”
我看着这个侧脸,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寂寞。
如果我用哭腔的话,大概就真的哭出来了。
所以才要笑嘛,为了不哭出来而笑。
“你是不是要走了?”
我问他,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如此。
“......”
他睁大了眼睛,惊讶地转头看我。
“我说中了吧。”
果然,这个反应。
而且根本没想到我会猜到。
“在你离开之前,我可以抱你一下吗?”
我犹豫着,说出这句话。
这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。
在他受伤时,在他抱怨干活很累时,在他问我是否还会被爱着时,我都想去拥抱他。
——没关系,我会一直在这里的。
即使他并不需要这个拥抱也不会改变的心情。
我想传达这个心情。
“可以呀。”
得到答复的一瞬间,我直接扑了过去。
因为,如果不在这一瞬间就冲过去的话,我积攒的勇气就会全部消失吧?
“我很久以前就想这样拥抱你了。”
我能听见自己颤抖着的声音,这大概是我头一次这样费力说话了吧,简直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。
“嗯,我知道哦。”
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温热的气息刮过耳朵,随后被夜风吹散,但是耳尖的温度却没有下降。
“所以,不要再问是不是还被爱着这种问题了......”
我哽咽着。
我能感受到和我不同的温度,和我不同的心跳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他点头的动作,在我肩膀压了一下。
“回去之后,要替我向大家问好哦。”
嗓子像哽住了什么东西,又像什么东西划破了喉咙,又酸又痛,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,吸吸鼻子。
“我会的。”
我在鼻子完全堵塞之前,闻到和我身上玫瑰味香水不同的味道。
突如其来的困意,和在高中时上语文课的时候一样,无法遏制的困意,即使费力去睁开眼睛也是徒劳,大脑比身体先一步沉睡,睁开的眼睛也是处于无法视物的、天旋地转的状态。
脑中一片混沌,随后视野就只有灯光都无法穿透的纯黑一片。
最后的记忆只剩下身后刮过的夜风,他手臂轻轻环在我背部的触感和他的头抵在我肩膀的轻压。
【六】
今天是休息日,可我意外的醒的很早。
可能是因为昨天睡太早了吧。
等等,为什么会睡那么早啊?游戏还没打。
我顶着一头乱毛去洗漱。
“今天要去你阿姨家吃午饭,准备一下哦。”
母亲在厨房一边做早饭一边跟我说。
“知道啦!”
我回屋打开衣柜换衣服,看到衣柜里那抹突兀的红色。
红色的裙子?
我记得是我昨天买的,但是我其实不怎么喜欢穿这么显眼的裙子,到底是为什么买下来了啊?
与此同时,我看见和裙子同色的我的指甲,但是对于涂指甲这件事我没有印象。
我该不会梦游了吧?
我敲敲自己的脑袋,并没有听到水声......什么的。
当然不可能有水声!
不过怎么回事啊!闹鬼吗!会有鬼专门来给别人涂指甲吗!
我走向放指甲油的桌子,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枚耳饰。
好漂亮。
我什么时候买的啊?啊,好像是昨天,我为什么要买?平时我不买耳饰的......
算了,反正很好看。
不过我该不会是得了失忆什么的吧,我一边想着,一边换好衣服,当然,不是那条红色的裙子。
虽然它真的挺好看......
我也许该让母亲带我去一趟医院。
啊,算了,还是好好享受休息日吧~
对了,昨天忘记开游戏了!今天似乎有新活动。
我坐在餐桌前,等待母亲做好早餐的时间,打开了游戏。
“早上好,清光。”
我和平时一样,悄声对着屏幕里的角色打招呼。
我的近侍刀一如既往地在那里对我笑着,说着他一成不变的台词。
【EN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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